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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节 (第2/3页)
么,笨姑娘果然就破涕而笑,轻易被几句话哄住…… 顾知寒一手捂上眼,实在不忍心再看。 男子温和笑笑,摊开受伤的手指,清淡地说都是为你,女子也确实感动得泪水盈盈,月光清清泠泠洒下,小男女夜中抱膝絮语,画面唯美动人—— 可惜男子不是柳燕行。他试想自己,只觉浑身都得气炸,就连他这个帮忙儿的都看不下去,试图拉他走人,省得将将稳住的心境又崩盘。 可柳燕行一步也不动,就静静立着,眼睁睁望着其他男人哄慰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人,直到那两人走了一炷香,才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,掉头离开。 这都是什么事儿! 顾知寒知他心中难受,忍不住安慰:“会哭的孩子有奶吃,笨丫头心软,你把手往她面前一杵,她也会心疼你的。” 柳燕行淡淡道:“不必了。” 顾知寒气不过:“怎么就不必了?你也是自己削的哨子,你的木工活儿也不咋地,哨子都一样烂,谁还比谁高明不成?!凭什么只对那小子心软,不对你心软?” 柳燕行握了握手:“我不求她心软,我只求她这一路平平安安,顺心顺意,回吧。” “我不顺心!我费那么多心思,怎么还便宜旁人了?”顾知寒骂骂咧咧,然而柳燕行根本不理他,只好独自郁闷地跟上。 可真是,造孽啊。 然而这只是开始,接下来,他们又经历了—— 沈柠喜欢珠钗,巴巴地跑去威胁照夜寺拿出最好的珠钗,伪装成白菜价的地摊货强行半卖半送,然后远远看着人家和旁人说说笑笑,逗弄鹦鹉。可怜照夜寺一个纯收男弟子的门派,也不知从哪儿凑出的几支钗子,竟还没用上?! 沈柠没找到骆驼,巴巴地安排人乔装成商队,恰恰好就多余几匹骆驼,恰恰好就遇上沈柠几人,顺带捎了他们一程,然后远远缀在后面,看着人家在骆驼上和旁人说说笑笑,逗弄鹦鹉。 沈柠快到芙蓉城,芙蓉城衰落多年,周遭没有好的客栈只能露宿荒野,巴巴地调来软塌绒被,还搞了几个松软舒服的小枕头,再次强行送过去,然后远远看着人家在营地中互道晚安,说说笑笑,逗弄鹦鹉。 他俩则坐在树梢守了一夜。 必须说明的是,跟美女在树上坐着,别说一夜,十夜都行,他保证神采奕奕;但跟男人枯坐一夜,实在是煎熬。 最悲伤的是,每次困了不小心靠上柳燕行,就被他按着头拨开,好像是他臭不要脸故意靠上去一样,顾知寒都想直接跟他打一架算了。 总之,一路上沈柠几人可用八个字来概括:舒舒服服、要啥有啥; 而他们跟了一路,劳心劳神,满眼也可以用八个字概括:说说笑笑,逗弄鹦鹉。 姚雪倦安顿好沈柠几人,并未回城主府,而是一路行至城中某处隐蔽的小院,吸一口气,慢慢推开了门,穿过庭院在屋前停下。 屋中摆设陈放少了必备物什,显然是没人居住,但此时却亮着一支幽幽烛火,已燃了半截。 有人已经等了她许久。 “怎么今日才回?” 姚雪倦心中复杂,进屋带上门,却并不进里屋,只在堂中垂头立着,压低声音:“路上耽误了几天。您怎么来了?” 里屋那人轻轻叹息:“死人墓都开了,我再不来,只怕有人又起些不该有的心思。石像毁了?” 他话中对荒海圣冢毫无敬意,然而身为芙蓉城主的姚雪倦小臂一阵痉挛,嘴唇发白,却只是老老实实道:“毁了。” 那人仿佛很满意,轻笑出声:“好孩子。东西呢?” 白衣的美人垂眸不语。 一声轻嗤,似嘲讽似惆怅。 “……不想说啊,也对,当上了城主,越来越有出息,何必还听我的呢。” 姚雪倦心一滞,猛地跪下:“不敢!时间太仓促,只有柳燕行有可能默出来,但他身怀《地卷》心法,不一定肯为《山海卷》费心思,您若想要《山海卷》,还需宽限几日,雪倦定为您取来!” “又在装傻。你这样聪明,知道我说的是什么。别让我问第二次,方子呢?” 姚雪